《港粤前卫夫妻偷玩性派对》报道后,陆续接到读者来电,反映目前一些家庭的性开放程度令人咋舌,其行为以“前卫”一词来形容,似过于简单化。同时,许多圈中人也通过讲述各自经历,坚称并非有意挑战社会道德,呼吁予以更多理解。
记者就此进行了深入采访,相信掌握的个别事例仅仅是冰山一角,但可以肯定的是:性乱现象普遍反映了当事人成长中面临的无奈与迷失。法律专家称,性派对涉嫌违法或受处罚。
过早迈过道德关在本港某公司项目部任一级经理的Rose小姐,向记者剖析了自己性开放的态度本非天生,承认性错乱经历带来巨大的麻木与痛苦。
她说,少年时代,身体一直瘦削,当时曾经想自己发育不好,或许将来生不了孩子,嫁谁都倒霉,因此根本无心结交男朋友。
16岁时,同学们去郊野玩,她的背包不小心跌落山,一位男同学陪她去寻找。可是,背包没找到,他们却在树林中迷了路。在短暂停留休息时,二人相互拥吻,她付出了全部。半年后,男同学转学走了,她伤心得哭了十几日。
再后来,Rose开始交往男友。她觉得反正已经破处,只要双方有需要,也从来不抗拒肉体接触。在婚前,她与十几个男人有过亲密交流。现在,Rose已经结婚了,有3个子女。
她觉得,从七十年代以来,香港青年对性事已持越来越宽大的态度,只要有一点好感,双方都可在约会中提出需要,成功率高过90%。如今在公司里,年轻同事之间就更开放,个别“神女”上班更以不着底裤为时尚,男女擦身而过时眨眼放电、伸手摸一把得逞后,第二次就不是性骚扰那幺简单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结了婚的人也难以控制住自己。
“我目前拥有几个稳定性伴,都是男同事或女同僚的丈夫,定期通过家庭Party来玩,公开交换。虽然我在十几岁就迈过道德关了,目前从不觉得有心理负担,但有时想如果能够从头开始,第一选择仍是当淑女。”Rose说这番话时,语调中有一丝无奈。
办公楼偷欢结孽缘在贸易公司担任会计师主管的陈小姐也有类似体会。她告诉记者,走上这条路仿佛是天意。因为工作忙,自己又不善交际,在一家公司一做就是十年,生活圈子很窄。结婚前,她先后与三位男同事拍拖,只可惜都花开无果。她说,事后面对曾经真心爱过的人时,就很难克制不再“出轨”,楼梯上、洗手间内或是办公桌上,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陈小姐说,现在的丈夫是和她拍拖的第四个男同事,他也曾与同事的太太纠缠过两年。几年前,公司新来了一位英籍女上司,她在家庭生日会上饮多了几杯,赤裸裸地说最看不惯“东方式”的虚伪———要干何必怕人知道,干脆今晚现场开灯不回避地做一次。说完,她与丈夫递个眼色,就开始脱衣服,期间还不断像邀跳舞一样,点名让大家行动起来。十几分钟后,所有的年轻夫妻都加入了,只有一位单身的女秘书,在旁边目瞪口呆。
不久,他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团体,同事十二人,携带伴侣定期举行换伴聚会,如此一来,办公时间男女同事之间的偷摸现象基本没有了。
野外‘捉迷藏’寻性伴另一圈子里的Peter介绍,他们几个人志趣相投,男同事喜欢跳伞、潜水、飙车、野营等户外刺激运动,太太们也相当“玩得”,遇有大的赌彩性质的比赛活动,不论远近,她们也都跟去。
Peter讲道,他们最初的一次大胆行为原本就没有计划。那是一次野营夜晚,在篝火边闲聊时,有人谈到男女生理的构造和性能的差异,以及野合刺激性激素分泌等,大家爆发了论战。后来有人提出试一试,几个女人提议玩捉迷藏式的游戏,男人抓到哪位女士带走哪位,回来相互交流发现,但不得透露对方名字。虽然那次荒唐行为之后,多数人主要感觉不如与“原配”做得酣畅,但当不久后一伙人又来到野外,又有人说想玩“捉迷藏”,大家都心照不宣。
从事软件设计职业的Peter讲,这一行目前有许多人是在家办公的,除了搞掂任务交活之外,不必坐班,老板则在网上监工。股东们为了有脸面又省开支,虽将写字楼搬到中环区,公司却只剩经理室、小机房和会议室,同事老友每天十几个小时“猫”在电脑前,多以电邮沟通,除了公司定期开会外,平常见面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因此,偶有的聚会,必然乐于选择户外。
化妆舞会以性乱告终玩换妻游戏的几个圈中人,谈到他们最初举行的活动时,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化妆舞会”。
Pauline介绍说,她在进此圈之前就知道写字楼内一班男同事很坏,因为刚到公司是夏天,第一次餐会上,几个人邀她“锄大D”,声明赌输了脱一件衣服,而她在大学时是高手,况且已经结婚有孩子,自然不怕应战。结果他们联合作弊,让她败得只剩底裤。到了这个程度她发觉,与他们再玩深一层是早晚的事了。不久,只要老公出差,她就分别与他们约会。
后来有人挑明提出搞互串夫妻的游戏,她感到有些吃惊,老公初时也不同意,闹了几次后就不再反对了。团伙中个别人的妻子也是经反复动员才答应放开来玩一次,但仍顾虑与陌生人赤膊相见难为情。组织者于是想出了“化妆舞会”的概念,规定大家由进门起自带面具,不准除掉。后来,随着各位越来越熟,此噱头已无必要。
Charlle认为,目前在本港的一些私人会所、家庭Party,化妆舞会极为盛行,许多参与者刻意打扮出位暴露,其实目的都是吸引、结识一夜情性伴。大家都有这样的期待,最后自然以性乱告终。
他讲到,万事难在开头,毕竟社会上“朋友妻不可骑”的观念还很有公理。Charlle说,婚前太太曾约法,他如果对她不忠,她就让他“戴绿帽”,而且找他好友以作羞辱。后来,他并没遵守诺言,尤其是当了部门经理后,公司有的年轻姑娘,大白天自己主动送上门。这些事他一直瞒着太太,“我目前的身家不算豪宅有三千几万,离婚至少分一半,没有一个女人值这幺多。”Charlle说,后来同事们组织串妻联欢会,邀他去玩,他去了几次后决心拉上太太。没想到,太太听了这个建议,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问同事是否可靠,并提出非化妆舞会不去,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十对夫妻“车轮战”混交与陈小姐同公司的伟叔故事一箩筐,他讲起圈内一次“车轮战”聚会,令人咋舌。
5年前,圈中的阿麦要移民,大家为他安排了许多告别节目,其中一项是周末到他家玩。当日,众夫妻围坐一起,谈到人生聚散,不禁唏嘘。期间有人建议,今日男人都贡献出太太,与他作最后的告别,麦太太也要轮流接待众人,不料获得全体鼓掌同意。有人表示担心阿麦不能支持到最后,阿麦涨红脸,声称若半途而废就请大家到加拿大玩,谁不服可加入比赛,从阿麦妻子开始。
有三个男人当即响应。大家推走桌椅,首轮,阿麦妻子的对手输时40秒先离场。随后阿麦在喝彩声中一路斗志高昂,惜行至第5关前,不得不躺倒休息。这时,男人们一哄而上,陷入一片混战。由于当天除了麦太,无一人赢足全场,比赛之事,便成笑谈,但此后的聚会再也没有搞过类似活动。
杂居乱性常诞畸恋据广东省几个圈中人讲,目前外来打工的年轻人中,一些男女同事共同租住一个住宅单位,比分散住便宜、安全,却滋生了许多性乱现象。
比起那些放纵肉体的前卫男女,刘、姚夫妻的经历或许是许多人想象不到的。他们分别来自民风质朴的内地山区,两人读大学时都未拍过拖。姚小姐毕业后分配回家乡县城工作,后南下发展。刘生则因与家人不和而背井离乡。
姚小姐在广州的第一份工,是做某印刷厂的校对员,初时与6个女伴合租三房一厅的单元,不久因遇窃贼入户,深感恐惧,便与男同事合租,刘生就是这样闯入了她的生活。
但是事情并不简单。刘先生最初喜欢的不是她,而是与她同屋的一位“四眼妹”。在经历了几个月痛苦的单恋后,她决定放弃,并与刘的好友陈生走到一起。不料此时,刘生却对她展开了热烈追求,她动摇了。由于陈坚决不愿退出,她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为寻求解脱,她偷偷换了工作并突然搬了家,但两个男人竟联合起来,一起找到了她。后来她就和他们俩合租了两房,并保持着密切关系。32岁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三人都不知孩子的爸爸是谁。经三人研究决定,她把孩子生下,但根据血型仍不能断定谁是父亲。当孩子有一天同时向两人叫爸爸的时候,姚开始感到恐惧,经过彻夜思考后,她郑重地向两个男人摊牌:验DNA!
亲子鉴定的结果证实孩子为刘生的血脉,两人这才补办了结婚手续。陈则改在附近租住,期间与姚仍偶有同房。后来,陈也结了婚,他的妻子在得知他们的特殊关系后,显得十分通情达理,经常主动提出与丈夫一起前往看望。从此,四人不分彼此,目前每月举行一两次家庭聚会。
专家指:有伤风化案或受例治中国脑库综合开发研究院的社会学家、副研究员陈开国,对港粤两地越来越多、花样百出的“性派对”曝光个案作了深入剖析。他指出,人类在远古时代经历过群居、混居的阶段,当时男女为繁衍而结对,无明确婚约。后来人们认识到:一夫一妻家庭式的稳定生活,更便于处理好人际关系、财产以及上下代传承,有利于人类发展,由此,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但几千年来,类似的换妻游戏一直未能杜绝。马克思在近代曾对此进行过研究,发现无论是地位卑微的流氓无产者,还是富裕尊贵的上流社会,“性派对”爱好者都大有人在。一些人在物质生活日益丰富后,精神生活的形式、内容反而更为单调,便肆意追求原始欲望的快乐,从而背离社会主流走往另一个方向。
陈开国认为,人类婚姻制度的特点是男女组成家庭后就封闭起来,在道德上讲,性关系应该是排他的。进入换妻圈子的人士,或许出发点各异,但夫妻均必须在婚外性关系上持宽容态度,而在被冲破的家庭制度与离异的一线之间“玩风流”,双方出奇的坦然,相互没有丝毫隐瞒,倒是与朦昧时代的混居、杂居很类似。只不过,流水席般交换的性伴,双方的精神交流远不如身体欲望来的强烈、持久。
广东龙昌律师事务所律师陈艳女士说,她通过传媒报道知晓在一些“前卫”白领中十分流行“性派对”,所幸身边同事似无牵涉,相信做这种事的人不会过分招摇,但由于有了互联网,“同好者”之间串连的速度,却不能小视。
她介绍说,目前台湾明文订有通奸罪,香港也以“有伤风化”例治,内地则主要依据刑法及社会治安综合管理条例。现实中,相熟夫妻之间的家庭式聚会,只要没有受害人举报告官,很难取证定罪。因此从业多年来,还未听闻有起诉的个案,但这些人无疑是在法网中钻营,处境可说非常危险。
医生称:体液差异或致身心紊乱深圳心理研究所主任、康宁医院院长胡纪泽先生谈到:长期以来,学界研究夫妻性行为的重点是如何解除双方同房时出现的心理障碍。不过从专业角度看,不能妄言这些性开放者存在心理病态。
据称,港粤热衷玩家庭性派对的夫妻,一直隐蔽发展,很少主动接受心理辅导,更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病态,所以目前这方面的临床研究个案不足。
男性病专科医师张光武博士指出:许多夫妻在长期生活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嗜好,那些有别于常人的特殊习惯,不能将其简单成病态。他同时强调,频繁交换性伴,会因体液的差异性不断变化,各种遗传信息的交互影响,容易使当事人出现一系列心理、生理紊乱的不适应症,人们不能控制情绪及生理需求,必然引致行为失常。
张医生讲到这样一个病例:许先生与太太霍女士相识于舞场,两人在青年时代都有众多追求者,性经验都非常丰富,成家后对婚外性行为也持开放态度,经常与友人玩换妻派对。许先生就诊时29岁,自诉时常失眠、烦躁、幻听幻觉、记忆衰退、体寒。他很爱太太,可怕的是结婚三年后,对她已感到有心无力,但偶尔换了旁人,却激情十足。
张医生说,许先生的个案,比其妻的问题显然严重得多,这个现象绝不是生理功能障碍,也不是感情心理障碍。治疗的最有效方案也是“残酷的”,医生在指出其生活习惯不良可能导致的后果后,他最终接受了分阶段隔离异性的治疗。经过两年时间,夫妻依然结伴出入舞场,但已彻底戒除了婚外性滥交,身心都恢复了健康。